晓出城南罗卒乘,皂纛朱旗密相映。
貔貅距跃良家子,鹅鹳弥缝司马令。
夺标一一飞步疾,盘槊两两翻身劲。
霸上今朝且儿戏,卫青异日须天幸。
腰间新佩临桂章,归著彩衣拜髙堂。
鸿雁知时自翔翥,骅骝得路方腾骧。
正烦絃歌治疲俗,仰看干羽来降王。
憔悴山间老迁客,不能相送出潇湘。
未说浔阳别泪痕,江边苹芷不胜繁。
不知来岁在何处,又对新花忆故园。
插帽每惭辉白发,飞香曾伴照清尊。
去年今日淮阳道,落絮残红正断魂。
洲以檀槽旧得名,风来草木自成声。
青衫司马令人恨,只作浔阳送客行。
钓鱼自荐桃花饭,借曲新篘竹叶醪。
一段清贫眼中见,定非装点入诗骚。
当年博望奏边功,异种曾携苜蓿同。
摘乳那烦挏马令,引须聊惬好龙公。
颇怜汉地离宫在,未许凉州酒瓮空。
回纥祇今重餧肉,清阴弥望满关中。
马令园中本,移来村墅中。
太官令却献,黄帕不来封。
汉掖通沙塞,边兵护草腓。
将行司马令,助以铁冠威。
白露鹰初下,黄尘骑欲飞。
明年春酒熟,留酌二星归。
日出渭流白,文王畋猎时。
钓翁在芦苇,川泽无熊罴。
诏书起遗贤,匹马令致辞。
因称江海人,臣老筋力衰。
迟迟诣天车,快快悟灵龟。
兵马更不猎,君臣皆共怡。
同车至咸阳,心影无磷缁。
四牡玉墀下,一言为帝师。
王侯拥朱门,轩盖曜长逵。
古来荣华人,遭遇谁知之。
落日悬桑榆,光景有顿亏。
倏忽天地人,虽贵将何为。
志士感恩起,变衣非变性。
亲宾改旧观,僮仆生新敬。
坐作羣书吟,行为孤剑咏。
始知出处心,不失平生正。
凄凄天地秋,凛凛军马令。
驿尘时一飞,物色极四静。
王师既不战,庙略在无竞。
王粲有所依,元瑜初应命。
一章喻檄明,百万心气定。
今朝旌鼓前,笑别丈夫盛。
我皇盛文物,道化天地先。
鞭挞走神鬼,玉帛礼山川。
忽下袁州使,来游紫洞前。
青羊得处所,白鹤□时年。
虔恳飞龙记,昭彰化鸟篇。
□风半山水,□气总云烟。
光抱升中日,霞明五色天。
山横翠微外,室在绿潭边。
缇幕灰初庪,焚林火欲然。
年光着草树,春色换山泉。
伊水来何日,嵩岩去几千。
山疑小天下,人是会神仙。
叶令乘凫入,浮丘驾鹤旋。
麻姑几年岁,三见海成田。
空。
圣代倚龙骧,青油镇北方。
国除心腹病,时咏股肱良。
兆栛周畋吉,言应禹拜昌。
中台初复位,太白定扬光。
传癖深元凯,筹谋奥子房。
率先供帝命,特地举朝纲。
吏改新曹局,民耕旧战场。
节旌穷海岛,诗句起河梁。
幕府推贤佐,杯盘任客狂。
峯峦资秀崪,雕鹗避轩昂。
列座花茵展,鸣鼍锦臂攘。
小旗鞍马令,尖帽柘枝娘。
扫路麾幢出,开衙斧钺行。
旌旗垂玳瑁,黄帕结鸳鸯。
报主亲临敌,屯师首犯彊。
裂红偷贼号,缠褐眩戎装。
夜栅回千马,昏鼙亚万鎗。
桉声铺阵血。
垂泪抚刀疮。
豹望因文变,鲲期假翅翔。
空劳千里役,何策利梁王。
练色有穷处,寒声无断(《江南野史》「断」作「尽」。
)时。
(《瀑布》。
见宋马令《南唐书》卷二十三《孟宾于传》。
亦见宋龙衮《江南野史》。
)(〖1〗《南唐书》:〖孟宾于〗初归江南,生子鳣归唐,亦能诗。
肄业庐山国学,尝得《瀑布诗》云:「练色有穷处,寒声无断时。
」隣房生亦得此联,遂交争之。
助教不能辩,讼于江州。
各以全篇意格定之,而归唐为胜。
)。
空。
马令无茶分。
(见刘克庄《后村大全集》卷一八四《诗话新集》)(〖1〗刘克庄云:「余记唐人杂书载士元尝对客有『马令无茶分』之戏。
北平王一日饮客,士元与焉。
坐间,北平醉饱设茗供,连沃数碗,士元老不能禁,即席吐利交下。
满坐大笑。
今不省出处,当攷。
」)。
白发经年复白眉,斋身多病已无机。
曾来越客留诗板,旧识蕃人送衲衣。
岩窦夜禅云树湿,石桥秋望海山微。
结庵更拟寻华顶,晚岁应容叩竹扉。
(见《四库珍本初集》本宋林师蒧《天台续集》卷下。
)(按:《天台续集》二卷,为林师蒧据宋李庚原本编成,所收「皆宋初迄宣、政间人之诗」〖《四库全书总目》卷一八七〗,清陆心源《宋诗纪事补遗》卷四因据以录入。
其实,江为幷未入宋。
陶岳《五代史补》卷五、龙衮《江南野录》卷八、马令《南唐书》卷十四、陆游《南唐书》卷十二、吴任臣《十国春秋》卷九七所载为传,均云为于南唐元宗时因事被诛。
其时宋尚未立国,作宋诗未当。
)。
蓝采禾,蓝采禾,(《江南野史》卷十首二句作「蓝采采」一句,)尘世纷纷世更多。
争如卖药沽酒饮,归去深崖拍手歌。
(见马令《南唐书》卷十五。
)(〖1〗《江南野史》卷十《陈陶传》:「开宝中常见一叟,角发被褐,与一炼师舁药入城鬻之,获赀则市鲜就炉,二人对饮且唱,旁若无人。
既醉且舞而歌曰〖略〗。
时人见其纵逸,姿貌非常,每饮酒食鲊,疑为陶之夫妇焉。
竟不知所终,或云得仙矣。
」〖2〗马令《南唐书》卷十五《陈陶传》:「开宝中常见一叟,角发被褐,与老媪货药于市,获钱则市鲊对饮,旁若无人,既醉,行舞而歌曰〖略〗。
或疑为陶之夫妇云。
」按:陈陶为大中间人,今存其诗,事迹历历可考。
自大中至开宝,已逾百年。
得仙之说,固属附会,陶即耆寿,恐亦难以存活一百数十年之久,何况当时即为存疑,幷无必证,今列之,另以「开宝中江南叟」列目。
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