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公当日聚岩廊,半谪南荒半已亡。
唯有紫枢黄阁老,再开图画看潇湘。
恢崇儒教顿生光,天子亲来幸上庠。
星弁煌煌环帝座,霜袍密密缀周行。
庙祠稽首尊先圣,书义终篇劝嗣王。
学道深惭非入室,此辰荣事亦升堂。
风开笑颊轻桃艳,雨带啼痕白玉容。
蝶舞只疑残雪压,月明惟觉异香浓。
史本乎公,不厌于复。
重观绍圣以来之记述,初无及于郑雍。
非亲札之具存,虽欲考之而孰从。
如王谊李祉之实迹,徧考史录,皆无预乎此案之中。
郦保姓名,亦各不同。
至于韩忠彦力谏兴狱,直乞陛下且与含容。
安焘面析章惇,以为乡风。
此皆系其人之大节,而金匮之汗青,皆泯泯于二人之忠。
凡此帖纸之所具,以同时附会白帖子之人,犹能秉直以写其衷。
抑可以见人心之是非,本无所蔽蒙也。
然于此时,凡六人者皆有所抗论,独雍首尾噤然若不预者。
佩玉端委,接武夔龙,又何其无一言之献替,广于四聪耶。
迎合于始,循默于终,而迄不免于党籍之归,此枉道事人之所以不胜于直躬也。